2010年9月25日星期六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完结篇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谢玉清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她曾是个为舞蹈艺术而挥洒无尽汗水和眼泪的工作者,在舞台上走过了几十个春夏秋冬,也留下星光灿烂的辉煌。

她也曾是个在训练地毯上栽培一批又一批体育明星的艺术体操教练,养成了很骄傲的心态,觉得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一切,对信上帝一事从来没想过。

她还曾创办了广告公司和收入上千万,以纺织品为主的礼品公司。

然而,在功成名就并得以享有千万身家之际,她-谢玉清,毅然回到了舞蹈艺术的世界,甚至变卖了所有家产,把筹集的资金用来创办了南京迦得现代舞团,从南京的豪华楼中楼别墅式居所,搬到简易楼和一群孩子过着仿若集体宿舍的生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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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被耶稣基督的爱感动,在人生中寻寻觅觅,我也走了很多歪路,但主耶稣把我整个人生观改变,才会有今天的迦得现代舞团。外头多少流浪的儿童,甚至没有亲人照顾的儿童才能来到迦得这个温暖的家庭。为了让这些孩子得到新生活,我宁愿舍弃自己的一切,永不后悔。”

舍弃过去的荣华富贵,选择再次白手起家,她虽历经了酸甜苦辣,却因为对生命的学习而得以导演及编排出令同行称羡的现代舞剧,在激烈的市场竞争及文化艺术产业市场低迷的情况下,为自己和整群孩子开创了新天体。

记得我在采访团内数名孩子之后,对她说了一句“您的演员们很帮着你说话”,她的反映出乎我意料之外。

当时,她顿了顿∶“演员?不,这些都是我的孩子。以前还不太是这种感觉,但是现在完全是这份情感,每一个都是我的孩子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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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信了耶稣之后,才知人生的真正价值完全无法用金钱衡量,有人说我24小时陪着孩子们,甚至为了抚养他们而变卖房子汽车,简直是个傻子的做法。但我要说的是,我认为这是我人生真正的乐趣、真正要奋斗的目标。”

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相信了主?我对此深感好奇,终于在该舞蹈团呈献表演期间,听着谢玉清在台上娓娓道出了过程。

2001年夏天闲得无聊,她去朋友家里打麻将,深夜回家时不小心踩在一个坑里,把脚崴了,忍住疼,一瘸一拐回到家。

第二天,她到医院检查之后,才知第四只脚趾骨折,医生吩咐她在家休息。

在家中闲来无事,谢玉清拄着拐杖去上电脑培训课程,遇见一位学员不断主动跟她讲话。

然而,傲慢的她并不想与对方多讲话,一直都随便应付。

虽然敷衍了事,但对方仿佛没看懂她的心态,竟一而再再而三跟她热情地聊天,还邀请她吃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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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过了半个月后,盛情难却之下,谢玉清就随她-莫姐,到一家餐馆去吃饭。

饭前,莫姐闭眼合手,虔诚地为她祷告。

对于一个过去素不相识的人竟然为自己的事如此热心,一股暖流涌进谢玉清的心中,感动了她,继而答应了莫姐的邀请,当晚瘸着腿爬上三楼来到莫姐家。

“见到屋里坐着别人,看到一大群姐妹如此热心和诚恳,当晚我就决志信主了。不知怎的,那一刻就像见到了亲人,我把多年藏在心里的话,把过去所有的辛酸、委屈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,好痛快、好轻松!”

到了深夜,她依依不舍地离开莫姐家,和其他几位姐妹说着话走到大街上,猛一低头发现自己竟一步一步地走下来,脚上的木板还绑在脚上,但她已没疼痛的感觉了。

谢玉清大叫一声,说:“我的脚不痛了,我自己从三楼走下来的!”之后,她惊叹地说:“神啊:你是大能的主宰,你是创造奇迹的神,是施行医治的神!你又真又活!”

紧接着,她激动地哭了起来。上帝在她决志的当晚就用神迹彻底征服了她,一群姐妹也一起为她祝福、流泪感恩。

以后的日子里,她每天读《圣经》,如饥似渴地读,也请姐妹们到家中讲道,在家里聚会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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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,谢玉清正式受洗归在主的名下。

受洗后不久,她又经历了主赐予的大恩惠,不仅为她带来无尽喜乐,也令她立下承诺∶只要谢玉清一天不倒,《伯利恒之星》舞剧的排练就永无休止,直到完成为止!

那时,她去为某个文艺团体导演一台晚会,直到晚上回到宾馆,洗漱并安静下来才猛然想起,翌日上午应该去接自己在南京郊外读书的儿子。

她随即跪在床前祷告∶“ 神啊!我把我儿子交托给你,请你代我管好他,保护他,我相信天父你一定能照顾好他的,明天我无法去学校接他了,就交在你手中。”

就这样,她恒切祷告直到深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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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晨,在南京郊外厂中学学生宿舍里,老师第一个就用手摇她儿子的床,叫他起床。

他在迷迷糊糊中想起身,可不知怎么地,身体很沉,总觉得有人用力按着不让他起床。

寝室里的同学纷纷起床,赶到食堂吃饭去了,他还躺在床上。

后来,他终于起来了,一路赶到学生食堂,发现门紧闭着,就只好回教室。

谁知,教室门被推开后,一个可怕的场面把他惊呆了,同学们有的在大口呕吐,有的在抽搐,有的在喷血,地上倒了一大片,惨不忍睹。

他转身跑到校长办公室,结结巴巴地说:“校长,我要给我爸爸打一个电话!”

校长同意了,他拿起电话打通后就哭了起来:“爸爸,可怕极了,快来接我回家,同学们都快死了。”

校长听到这话,急忙朝教室跑去。

“我儿子的爸爸是一个新闻记者,飞车赶到学校教室里,看到眼前的惨境,也惊呆了。他举相机的手都在颤抖。他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说‘儿子,上帝保佑了你,上帝保佑了你!’他并不信上帝,竟这样说。最后,警车开道,把我儿子平安地送到我家中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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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很快惊动全市、全省,一直上报到中央,而当晚的电视新闻特播告发生在南京市汤山镇的这件事情。

原来,一名卖烧饼的安徽人,看到对面小店烧饼卖得十分火爆,几乎全镇的人都在对面买烧饼(谢玉清儿子的中学也在这里订购,买回去给学生们吃),而这个安徽人自己的烧饼却一个都卖不出去,于是他起了歹念,竟在半夜把五斤“三步倒 ”毒药倒进对面小店的水井里。

那家小店老板不知情,用井水和面做烧饼卖给大家,于是全镇几百号人都吃了有毒的烧饼。

中国特大中毒案就这样发生了,镇上到处都是中毒病危的人,死伤无数,其中包括她儿子班上朝夕相处的同学们。

“唯一幸免的是我儿子。他起不了床,迟到了,食堂的门关了,通往死亡的门对他紧紧关闭了。这是巧合,是偶然吗?不!绝不是!我儿子说这是妈妈信奉的那位神保佑了他,那一位神,是一位又真又活的神啊!天父,听到我的祷告,用大能的手把我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,不让他受到伤害与惊吓。我对神充满了感激,我知道这是他的保守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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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谢玉清在台上激动陈述着这些经历,回想到较早前采访时,只知道她和丈夫友好地分手,却不知道在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。

“早在儿子五岁半时,我与他爸爸分手了,原因是我太顾事业。当时在国家艺术体操队当教练,成天忙着在国内、国外比赛,在家中的时间太少。我们平静地在离婚书上签了字,不久我要被请到日本、澳大利亚教学,儿子哭着不让我走。为了儿子,我放弃了出国机会。”

她在离婚后独自一人带着儿子相依为命,风风雨雨走过这十几年,除了工作以外,全副精神寄托与安慰都在儿子身上。

倘若儿子有任何不幸,或许她连活着的勇气都会失去。

“阿爸父,我爱你,你是我的磐石,是我唯一的依靠,从此在追求主的道上,绝不反悔,我爱你,慈爱的阿爸父!我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你!谢谢你拣选了我,我算什么,你怎么对我这么好!”

对谢玉清来说,神是那样体贴她,在她受洗一个月后就赐予那么大的恩惠,彻彻底底征服了她。

从此,她没有犹豫和顾虑,决定今生今世跟神走。

她走遍很多教会,哭肿了双眼,向所有的人诉说主的恩典、主的大能、主的神奇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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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题转到了《伯利恒之星》舞剧的排演,才知道谢玉清在受洗之前已开始读《圣经》。

教会姐妹见她《旧约》看不太懂,就建议先看《新约》,而她在看了《新约》的四福音之后,觉得有关从耶稣诞生、上十字架直到复活,还有其在世间行的神迹,整个内容非常美。

她在南京有兼职作编导、导演,而且早期担任艺术体操教练时的业余时间,也参与文艺界活动编导。

因此,在读过四福音之后,她就认为故事的可塑性非常高,非常打动自己的心,也发起了要将其做成舞剧的决心。

“当是自己有钱,我有了完全个人投资来实行的想法,于是我找了江苏省的青年歌舞团的团长谈合作舞剧的事情。对方一听很开心,有人拿了剧本投资跟他合作,他只需要出演员而已。”

于是,她就跟他们的团排了一个《创世纪》和《天使报佳音》,之后就到中国一座大教堂的开堂典礼上演出。

当时,中国的主要领导人都去了那里,她碰见了中国宗教协会的主席,对方看到圣剧演出也很开心,也很鼓励她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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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让这个歌舞剧在中国上演,谢玉清费尽心力,后来却发现自己所找的青年歌舞团并不如想象中能发挥团队作用。

由于对方是忙于跑场子,忙于演出挣钱,而她的圣剧排演则需要很长的周期,导致对方感觉到没办法应付。

“我愤而离开他们,因为我发现他们也演不出那种感觉。也许是因为他们并非基督徒的缘故,所以抽烟、平时的姿态都很可怕,总之就不像排圣剧的团队,他们也想象不到圣剧所需的条件。”

就这样,她解除了双方的合作关系,自己专门创立了迦得现代舞团,因此可说迦得现代舞团是专门为《伯利恒之星》而创。

至于舞团取名迦得,只因为原本想好的“伯特利”已经被其他团体使用。

因此,谢玉清就在《圣经》内挑选,发现了“迦得”,再看注解的是幸运,对于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基督徒,她认识是非常幸运的事,因此就决定取名“迦得现代舞团”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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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团成立之后,她还没想到请什么贫穷孩子,仍旧计划着到艺术学院招演员。

其实,较早合作的青年歌舞团原本口碑不错,演员水平也不错,但就是演不出圣剧所需要的感觉。

在多次招其他艺校孩子之后,谢玉清发现了同样的问题,若不是基督徒,始终演不出那种感觉。

“他们不是基督徒,不看《圣经》,内心实在没有那种感觉,因为演舞剧者其实也需要表演戏剧的才能,才能构成舞剧,难度高,不像京剧就京剧、舞蹈就舞蹈,悲伤、欢乐、喜乐的舞蹈都能从肢体动作看出,但舞剧同时需要舞蹈的技术和戏剧表演的才华。”

舞剧原本就不简单,谢玉清了解,自己所排的圣剧与宗教有关,孩子们若不是基督徒,恐怕比较难。

同时,她在排圣剧时也引起中国很多基督徒朋友的回响,当中许多文学杰的基督徒,有些是大学的文学教授,甚至戏剧的专家们。

这些基督徒非常关心她的圣剧排演进展,也很诚恳地为她的剧本提出建议,教会的弟兄姐妹们也告诉她,圣剧需要的演员首先必须基督徒,其次才是演员。

“他们建议我先到教会去体验生活,于是我就到温州(中国的耶路撒冷)。我们成立时并没有大事宣传,当时就一个北京舞蹈学院的男生和一个上海舞蹈学院的女生随行,我就住在温州教会,从头开始学习《圣经》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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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她去了温州教会3次以上,在教会碰到一些孩子,而迦得团最得意地其中一个学生就是在那个教会碰面。

她口中的那个孩子其实也很可怜,由于爸爸看到生下的是女儿,瞬间就不见了踪影,抛弃了家庭,而这个打从出娘胎就不曾见过爸爸的女孩,就跟着妈妈在教会内服事。

当时,她已经收了谢琴这个女儿,在温州教会见到那个女孩之后,就跟孩子的妈妈商量。

商量的结果,后者同意将孩子送到舞团内,但在送孩子到谢玉清面前的那天,又带来另外一个孩子。就这样,继谢琴、那两个孩子之后,开始有其他孩子慢慢来到她身边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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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累计经验和应付生存所需的经济条件,迦得团刚开始时也完全是商业性的演出,但后来就越来越专于排圣剧。

期间,谢玉清就边排圣剧边写剧本,将《圣经》的故事做成舞台的台本,另请人制作音乐、服装等。

“目前,已经几年没有参与商业活动,就是排练圣剧。我指望的就是圣剧排出来后能够在中国公演,尽管全剧从来没有在中国公演过,却于2007年在新加坡作过,也是全世界的首次全剧演出,有许多新加坡艺人和中国的留学生们参与,阵容非常大,非常振奋!”

对她来说,自己信仰耶稣基督,这一切都是本身心甘情愿做的事。

但,多年不参与商业活动,难道不担心团的收入?

“说不担心,那是假话。我信主的这几年,一边追求,一边也会迷茫,思想起伏很大。有时候想着,真的很辛苦,在那之前因为收入非常可观,经济非常好,突然全心来做这件事情,是个很大的挑战,因为要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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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认没有犹豫过,但中间却有迷茫、沮丧,甚至想放弃的过程。

谢玉清的家人也强烈反对她的做法,姐姐们觉得她这个最小的妹妹总是干一些莫名奇妙的事。

但,反对归反对,最感人的是她姐姐们的所为,尤其是大姐姐。

有一次,迦得团在南京排戏,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,真的非常缺钱。

她的大姐姐开会路过南京,就到现场看了一次排练,看了之后就给了10万作为“门票”,当作是看了演出。

接着,小姐姐也毅然随团到新加坡,在演出期间协助照顾孩子们。

为了《伯利恒之星》,谢玉清将房子和车都卖了,虽然家里人对她的行为很不理解,却被她的精神所感动,因此也会时有经济的支援。

“好在后来到新加坡的教会表演,教会看到我们的那种精神,感动的话就像奉献一样的给表演费。迦得团在新加坡深深地感受到教会姐妹们的热情,最感动的是到最大的教堂表演时,许多坐着轮椅的老人到现场去观赏演出,那次是奉献最多的,也是有史以来最多的奉献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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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会有一位弟兄跟她说过“当你在信仰耶稣基督的时候,可能就是一种磨练的开始”。

然而,对谢玉清来说,自己不该觉得什么是最艰苦,因为她无时无刻都要挑战自我。

“在认识耶稣基督之前,我是个非常俗的人,你应该明白这话,我喜欢金钱、地位,哪个不喜欢钱?但是,当我们信仰基督之后,我们这种观念在身上要彻底翻了。”

她坦言,这种改变不是一天的事情,从她认识耶稣基督那天开始,就必须永远跟自己斗,跟自己世俗一切的观念斗,甚至跟自己个人身上所有的恶习斗。

一直斗到今天,她从来没有停止过。

“过去抽烟、打麻将,到现在还会想着过过瘾。所以,我觉得当了基督徒后,心里面有个最大的就是灵魂和精神的依靠,但无时无刻面对自己身上的恶习。身边的诱惑是最大的挑战,不是那么轻松,当基督徒并不轻松,若是一个俗人,可以尽情去赌博、尽情去抽烟、尽情去追求所谓人世间的享受。”

谢玉清了解,在基督教里面,并非说不可好好去享受生活,但起码得对自己有要求。

不经不觉,她接受主、受洗、排圣剧,一眨眼已过了许多年。

多年以来,要谈最难忘的阶段,谢玉清也说不出来,但她从来不后悔当了基督徒,反而越来越觉得自己生活得有滋有味,哪怕是流泪痛苦,也是一种很精彩的过程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廿六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徐雅丽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3岁那年,徐雅丽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
她的母亲离开了家,父亲又得了肾结石,没什么劳动能力。

自从母亲离开之后,她就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滋味,和父亲、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。

70多岁的老人家为了抚养她长大,含辛茹苦地显得更加苍老。

“我们相依为命,就这样生活着。生命对我来说,不具备任何意义。我所接触到的人,也就只是爷爷奶奶和重病的爸爸。”

生活虽苦,但她从来没有抱怨,因为还有隔壁的姐姐陪她玩。

在她的眼里,这个姐姐虽然生活很好,却不会看不起她,因此被她视为很重要的一位朋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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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雅丽的奶奶在教堂门口卖些吃的,每个星期天敬拜之后,就会有人在那里买些东西吃。

因此,她每逢星期天也跟着奶奶到教堂。

后来,她的奶奶从别人那里听到有个从南京来的谢老师,是跳舞的。奶奶还听说,谢老师收养了很多孤儿,不但解决了这些孩子们吃、住的问题,还教他们跳舞、上学。

当徐雅丽的奶奶在教堂找到谢玉清之后,激动地拉着她的手,恳求她把徐雅丽收下。

“就这样,我的生活便发生了变化。那年我才7岁,只知道奶奶要把我送走,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我的生活会怎么样,一切都听从奶奶的安排,也抱着好奇心走出我们生活了7年的那个家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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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谢玉清回到舞团后,刚好遇到她分零用钱,徐雅丽也得到了一份。

“第一次手中有这么多的钱,我知道钱可以买好吃的东西,买漂亮的衣服。带着喜悦的心,回到了宿舍,我看到哥哥姐姐们把钱放在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。刹那间,我想到,这些钱要是我的该多好啊!”

晚上睡觉时,她久久无法入睡,脑海中总出现钱,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办法,才能把这些钱弄到自己手中。

终于,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,到了三更半夜时,她就偷偷起床,偷了其他人的钱。

这件事终究还是被谢玉清知道,经过调查后,最终发现了小偷竟然就是徐雅丽。

“我当时极力地掩饰,后来谢老师和我讲圣经的故事、十戒,我那时才知道了自己的罪,把钱还给大家。从此,我勤力地学习,谢老师也栽培我练习芭蕾舞,无论流多少的泪和汗水,我也继续努力勤力学习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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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入舞团之后,谢玉清安排她学习高难度的动作,因为一些动作只有她的年龄和身体的柔软度才有办法学习。

几年下来,徐雅丽都是哭着过日子,并非因为想到自己可怜而哭,而是想到家里的爷爷和奶奶,哭着想回家。

幸好,她每年都有回家与家人团聚。

“这么多年了,团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很疼我,对我很好。我做错事情,他们总是好好地说,谢老师很严格,也会说我,但是我知道她也很关心我。”

看着眼前一直在舔棒棒糖徐雅丽,我问她,以后长大了要不要离开迦得团,自己飞到外面看看精彩的世界。

呆呆地看着我一会儿,她摇了摇头,之后就别过脸。

“我不要再离开这个团,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只知道跟他们一起很开心,所以我不要离开他们,要一直跟着他们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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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雅丽在柔术表演“青鸟”中的演出极受嘉赏,但她在圣剧《亚伯拉罕》中的演出,堪称迦得团在诗巫演出期间,最轰动的节目。

3年期间,她日复一日地在泪水中度过,勤于练功,身体的柔软度令人咂舌。

尽管如此,每次看着她在圣剧中的演出,我都为她捏把冷汗。

不只是我,台上众多的演员们也是面对着非常大的压力,稍微不慎,后果不堪设想,绝非人经常说的“后果可大可小”。

徐雅丽的演出无疑博得此起彼伏的掌声,但是不知道观众是否注意到,那些高难度动作总是令她整张小脸红得像番茄似的。

不仅如此,我曾在一次近距离看着她在演出结束之后不断喘气,还有演出期间表情痛苦的容貌。

那些高难度动作,除了为她博得掌声之外,实则上也为她带来无法言喻的苦楚,看得我这个大男人的眼眶都湿了。

徐雅丽,希望真如她每次呈献的“天鹅之恋”,可以化身为美丽的天鹅,也祝福她和迦得团的缘分,长长久久。

(本文完)

2010年9月24日星期五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廿五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谢琴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在一个寒冷的冬天,谢玉清来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-四川成都,到了父亲墓前。

由于父亲生前十分疼爱她,所以每有机会归乡,她一定要到父亲墓前献上一束鲜花,追忆以往与父亲在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。

就在此时此刻,她突然感到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
一回头,看到一个面孔陌生、流着鼻涕、衣服又脏又破的小女孩站在身后。

这时,乡亲们告知那是一个没人要、没人管的野孩子,她奶奶去世,妈妈在刚生下她不久就跑了,唯一的爸爸还整天不在家,导致这个孩子在外面经常被成群的小孩儿打。

从乡亲口中,她得知小女孩打不过人家时竟拿自己的脑袋使劲往地面上磕。。。

谢玉清心里十分震撼,下决心要把小女孩带在自己身边,但亲人们劝说∶“你自己独身一人,又要工作,还要带自己的儿子,哪有时间再拖一个小孩,而她还是一个十分粗野的孩子,带不好的话,谁知能给你增添多大的麻烦?”

想想也是,于是她就先行回到了南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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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从回到南京的第一天起,谢玉清脑海里就总是出现那个小女孩的影子。

于是,她请求家乡的哥哥无论如何要把那孩子送到南京。

终于,哥哥被感动了,自己掏钱买了一张机票把谢琴(原名谢水琴,谢玉清给改这名字,意思是感谢上帝的恩“情”)送到她身边。

那一天,她到机场,看到谢琴脖子上挂了一个牌子,上面写着“独自旅行”。

空中小姐验了证件后把孩子交到了她手里,她就带着谢琴回家,给她洗澡,丢掉了所有的臭衣服;可她头发上的小虱子太多,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把她的头发剪掉了。

之后,谢琴的肚子饿了,当问她最想吃什么时,她竟然回答“最想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鸡蛋炒饭” ,听得谢玉清心如刀割,只因现在的孩子有谁还会认为世界上最好吃的是蛋炒饭?

于是,她每天都炒蛋炒饭给谢琴吃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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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谢琴说她不要吃了,吃腻了。

此时,谢玉清把她带到神的面前,跪下来,对她说∶“孩子,你要感谢神,如果没有他,谢妈妈就不会被感动,更不会把你带到我身边。”

谢琴很懂事地点点头,从那天起就真正认识了神。

后来,谢琴被带到学校去,由于小时候不念书,连最简单的算法都不会而被校长拒绝。

她被谢玉清牵离办公室的时候,猛地挣脱了手并直冲到校长面前不断磕头,请求给予机会,终于感动了校长。

从此,谢琴在学校努力学习,在迦得团里认真练功,长成了一个健康、活泼的孩子。

她也受了洗,正式成为一名基督徒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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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琴在台上演出时总是满脸笑容,想不到在台下也总是笑个不停。

我在和她交谈时,完全察觉不出她的过去竟然如此不幸。

“我父母在我很小就离异了,我是跟爸爸,所以有跟爸爸联系,还有跟哥哥联络,但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跟妈妈联系了。3、4岁那年,我妈妈因赌钱欠很多债,我爸爸就每天早出晚归,赚钱还债,我一天几乎见不到我爸爸,就整天在外面。”

由于父亲忙于工作,完全无暇管教她的学习,她就每天在外面玩,跟人打闹,总是被人欺负,对方都是年龄较大的人。

每当被人欺负、打不过人的时候,谢琴就会想到自杀,总是使劲地往地方磕头,一心只觉得自己活在世上好苦,倒不如死掉更好,什么事都不必再理会。

“我跟那些大孩子打架,打不过就被欺负,他们在言语上攻击我,我就不高兴。爸爸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情况,他光想着要还债,要不然就是家里太穷,得像人借钱。所以,他拼命工作,不管我。”

话虽如此,谢琴对父母并无恨意,她知道父亲其实挺顾家,只是分身乏术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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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跟随谢老师的时候,这个团还没有创立,我在外面学了一年杂技,她才把我接到这个团,带我生活了一段时间,学校开学后,她就让我边念书边学杂技。那时,念书不是很重要,几堂课就好,多数时间在练功,因为那是一间艺校。”

回想在团里的情形,谢琴坦言,朋友之间一起久了也会吵架,团员们之间有时也难免会有摩擦,但每次吵过之后,一旦弄清楚谁是谁非,双方在彼此了解后,感情反而会更好。

“我们吵架后,错的都会认错,而且每次吵架,谢老师都会来教育我们,感觉真是一个家,现在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很不习惯,只有大家在一起才会感觉很快乐。我已经把他们当作亲人,没想过要离开团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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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琴在谈话期间,前后总是“谢老师”,我感到纳闷,怎么不叫谢妈妈呢?

知道了我的疑惑,她笑言,因为大家都叫谢玉清为谢老师,因此她也这样叫。

“平时训练时,辛苦了喊妈妈,她会比较舍不得,喊谢老师的话则她会严格一些,所以她也让我喊谢老师。她不偏心,很严格,但每次看到我们练到很累,又心疼。带团真不容易,我看着她把这个团建立起来,觉得她很强,没几个人可以把团建得这么久,何况还是个女的。”

跟谢玉清相遇,加入舞团又信了主,回想这一切,谢琴无比感恩,也觉得自己很幸运,若非遇到谢玉清,自己现在还不认识主,还是过以前的生活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廿四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王群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由于受到学校老师的影响,王群曾一度非常虔诚,频频到庙里烧香。

但,每日让庙里的算命师指点迷津时,总是被告知自己被鬼缠上,要不然就是即将遇鬼,更甚的是家里有鬼,导致她心生恐惧,整天疑神疑鬼的内心不见点滴平安。

后来,她被招入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,在谢玉清以主的福音抚慰之下,内心开始不再惧怕“那些东西”,继而慢慢开始接受主,再经过新加坡的教会弟兄姐妹不断宣传福音,终于让她真正地拥入主怀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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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江苏徐州的她,自称原本性格比较男性化。

根据她本身的说法,是因为自己来自农村,而家乡又是武术之类的居多,加上她在学校是技巧班的学生,边念书边学技巧,或多或少对她的性格造成影响。

“不过,我也不是经常跟人打架,因为别人如果不惹我的话,我也不会去惹别人。除非是把我惹急了,我才会。。。呵呵。”说到这里,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。

谈到农村,我误以为她的家庭贫困,后来才知其家庭经济不错,加上她是家中的独生女,因此父母的负担比较轻。

“再说,我们那个地方,男孩子的负担比较重,因为男孩子长大了要结婚生子,所以父母要给他准备结婚和盖房子等开销所需要的钱,但女孩子不需要这些,所以我父母的负担没那么重。”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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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群是在谢玉清前往她就读的学校招会员时,被招入迦得团。

异于其他学校,她就读的是属于比较特殊的学校。

除了上课,学生们还得练技巧、武术和散打。

原本,她还没毕业,但她的学校一般往体育学院或其他地方送人时,都会提早放人。因此,在教练的同意下,她提早离开学校并加入了迦得团。

“虽然是技巧班,但并非完全只学技巧,因为不可能一年到头光练那几样东西。此外,练这些会比较枯燥,因此中间都会挑一些课,练练技巧、武术和散打,每样都学一些。”

虽谈不上非常喜欢,但王群本身对技巧、武术和散打的兴趣还算不错。

说到底,这都归功于其父亲对这领域情有独钟,由于她小时身体差,容易生病,父亲就让她学了强身健体,就这样一直学到现在。

“我来自徐州沛县,那个地方被称为武术之乡,所以那边的人多少都会懂一些武术,而且我爸爸从小就开始锻炼,特别精通这个,也带过很多学生呢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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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到家里的信仰,王群坦言基督教在自己的家乡并不盛行。

基本上,大家只知道信基督教的是基督徒,却不知道任何有关基督徒、基督教的事,因此地方上几乎没有基督教。

尽管如此,这并不代表当地的无神论者居多,基本上,比较盛行的是佛教和观音。

她被谢玉清招进迦得团之后,刚好遇到了新加坡弟兄姐妹到团里拜访。

原本,她和一众刚被招收入团的学生们都不信主。

但是,新加坡的弟兄姐妹非常有耐心地慢慢跟他们分享,这批孩子才开始相信,之后慢慢开始在早上敬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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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她怎么会轻易接受新的信仰,她坦言,福音令她的内心感到平安。

“你知道算命的吧?我在学校老师的影响下,也蛮虔诚的烧香,但是每次烧香后,算命的帮我算出来的都是‘啊,你今天被鬼缠到了,你今天碰到鬼了’之类的,让他算家里的话,就会说‘你家里有鬼’之类的。”

就这样,王群的心里开始产生恐惧感,也开始想∶为什么每次烧香,都会被鬼缠?

“我很害怕,心里既恐惧又没平安,不管在哪都觉得后面有地狱的人,不论到哪里都有阴影了。来到这里,谢老师等人开始给我们传福音时,我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再害怕那些东西了,之后我就慢慢接受、相信主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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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王群的印象并不十分深刻,她在上妆和卸装之后的差别相当大,我几乎无法辨认。

卸装后的王群,老实说,是个容貌极为秀丽的女孩,横看竖看都不像擅长武术的女孩,更无法想象她的性格像男孩,甚至曾跟人打架。

在受访的众多女演员当中,除了谢琴(第廿五篇)之外,就数王群和何铭蓉(第十七篇)和我谈得最多。

记得访谈接近尾声时,另一名记者朋友刚好和谢玉清一起到达现场,谢玉清还特地让他们两人互相认识。

我猜想,这团长大概是想趁机过过“红娘”瘾,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为他们引见,又特地让他们两闲聊一会儿。

想到王群是最后一名受访对象,我也不当电灯泡,起身告辞并将友人留在现场,让他们两互相认识,也许真能擦出什么火花也说不定呢!

至于他们之间是否来电,是否有后续发展,就是另一篇故事了。

(本文完)

2010年9月23日星期四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廿三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张娜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第一次见到张娜,我隐约感觉到她的身份应该比较特殊。

经过介绍之后,果然,这女孩在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担任舞蹈队长。

我会觉得她与众不同,其实和她的外表无关,只是在众多女团员之中,她给我的感觉最为强烈。

当时,只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自信的魅力,无论是眼神、笑容和谈吐,都令我觉得她是个“有料”的女孩。

在迦得团的正式演出时,她都和其他团员一起登台演出,所以并不十分抢眼。

然而,她在宣传期间类似街舞的环节上,呈现了不凡的舞蹈功力,更在正式演出上以复杂的舞步和肢体动作,舞出了由韩红主唱的“天亮了”。

这支舞,是在迦得团正式演出的最后一晚呈献。

与较早前的表现判若两人,舞台上的张娜以精湛、快节奏的舞步配合脸部神情演绎“天亮了”,令我感到了她在舞蹈中所带出的无奈感和挣扎感,钦佩之心油然而生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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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江苏徐州的张娜,本身对舞蹈有浓厚的兴趣,在求学期间就已是一边上学,一边参加业余班的舞蹈训练。

初中毕业之后,她就直接考进了艺校。

后来,谢玉清前往其学习的艺校招团员时,将她招入迦得团。

虽然被舞团选中,她却根本没有任何欢喜的感觉,因为她知道自己被招入了基督教性质的舞团,亦即生活上也将有所改变。

尽管如此,迦得团却改变了这个不喜欢约束感的女孩。

“谢老师对我们很好,我后来慢慢认识了主,就一边练功一边学习《圣经》。由于艺校较乱,缺乏约束感,因此我本身也有一些毛病。自从信主之后,整个人有很大的改变,毛病都慢慢改掉了。”

张娜是因为实习才入团,在实习期限满了之后,就回到艺校参加考试,毕业后以舞蹈队长的身份重回迦得团,正式成为舞团的成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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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被招入迦得团时,莫隆林(第十九篇)和张瑛(第廿一篇)对其他团员们的敬拜行为,如祷告、学《圣经》和唱赞美诗歌等,感到难以习惯和理解。

她们的情况,张娜等人都知道。

然而,她们仍旧持续每天的敬拜活动,让新来的这两个妹妹一起学习。

“基本上就是照着《圣经》祷告、唱赞美歌之类的,然后就是利用休息时间向她们讲讲《圣经》,若实在讲不出来了,就翻《圣经》给她们看,而她们慢慢的也就相信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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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娜原先抗拒加入基督教性质的舞蹈团,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初衷,决定在毕业后重回迦得团?

我对此有些难以理解,她毕竟从艺校毕业,加上以她的舞蹈水平,随时都可找到适合的舞蹈团,发挥所长。

未等我问完,张娜就忙着澄清,原来她在迦得团实习时,本身对这个基督教团体的感觉就已越来越好。

由于是基督教团体,她能够边学习《圣经》边学习舞蹈的团体,这和其他舞蹈团不同,因为舞蹈团基本就纯粹让人学习舞蹈之类的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较不单纯。

“我觉得迦得团真的很好,团员之间从不会诸多计较,大家在一起就像亲兄弟姐妹,有困难就一起面对,是很难得、很值得珍惜的团队。我知道,在主内,大家都是兄弟姐妹,就是这点吸引我留了下来。”

当时,一旁的莫隆林和张瑛不断点头,而她们在访谈中也透露了自己在毕业后,计划重新投入这个大家庭的意愿。

回想起来,她们渴望在毕业后与迦得团继续未完的缘分,原因应该与张娜相差不远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廿二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周宝生]



周宝生、徐赛(第廿篇)和鲁鹏飞(第十八篇)这3名来自江苏徐州的好友,一起长大、一起学武术,也一起被招入南京迦得现代舞团,经过训练之后在舞台上散发耀眼的光芒。

见识过他们在《创世纪》、《亚伯拉罕》和《试炼》等圣剧中的表现,就难忘他们的精湛演出。

演出期间,周宝生在舞台上所展现的跳跃力,令我大为惊叹。

他的容貌在3人当中,原本就给我较为“暴戾、黑暗”的感觉,经过化妆之后的扮相更是邪里邪气,在圣剧《试炼》和《创世纪》中扮演魔鬼,将充满邪恶气息的魔鬼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当时,我和其他友人还不断在台下开玩笑,直说他那阴阳怪气的扮相,加上充满邪恶魅惑的神情,魔鬼角色非他莫属。

其实,我们绝对没有贬低周宝生的意思,虽然他的出场总是令我们窃笑,但那全是因为其脸上邪恶的神情,令我们从心底佩服他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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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外表虽然比较凶恶,却不会让人产生距离感。

令我意外的是,在面对我的采访时,3人当中分享最多的竟然是他,诚恳又谦卑的语气至今仍言犹在耳。

武术令周宝生产生了暴力倾向且满口粗话,也被鲁鹏飞当作报复手段。

若非遇到谢玉清,也许他们今日的命运将完全改写。

庆幸的是,在未来得及以武术搞出任何麻烦之前,3名好友就被谢玉清招入迦得团。

往后的日子,他们通过学习主的福音,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仇恨,恶习也被纠正了许多。

“在迦得团的生活真是很开心,尤其是团员之间并非随口说要像家人一般相处,大家真的像亲兄弟姐妹。这些温馨的生活点滴令我们至今对谢老师心怀感恩,感激她让我们认识主,得到内心的喜乐,什么都不缺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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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宝生小时候被人欺负,心里不服气,就学了武术。

当时,他也并非完全为了报复,反而是希望能自卫、强身健体。

然而,自从学了武术,他开始产生暴力倾向,虽然没跟人打架,但满口粗话。

“后来,我就被谢老师招过来了,当时虽然还在学武术,但也可算是毕业了。进迦得团之后的半年时间,我们每天都学习《圣经》。我本来是无神论者,是进团后才慢慢信了主,现在也受洗了。”

自从信主之后,周宝生觉得内心舒畅了不少,不像当初未有信仰时,感觉什么事都不需要太在意,尤其是说话的时候总是出口成“脏”。

加入迦得团,他在经过一段时期之后开始改变,尤其是受洗之后的改变更大。

“谢老师对我们很好,也很关心我们。我刚入团的时候还挺。。。但基本上别人不惹我就没问题。通常若我们做错事清,谢老师会单独找我们谈,顾及我们的感受。”

对他来说,谢玉清就好比自己的亲人,尤其是经过长期的相处,感觉也越来越亲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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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眼前的3名男孩,想到了他们在舞台上的出色表演,历历在目。

徐赛和周宝生在圣剧《创世纪》中分别扮演伊甸园的亚当和蛇(魔鬼),夏娃则由来自艺校的实习生莫隆林(第十九篇)担任,加上一众演员精心的配合,赢得观众如雷的掌声。

另外,鲁鹏飞和周宝生在圣剧《试练》中的演出也非常精彩,至于以鲁鹏飞和谢琴(第廿五篇)主演的圣剧《亚伯拉罕》,间中穿插着徐雅丽(第廿六篇)的高难度动作,成了最令人惊叹的圣剧演出。

忍不住称赞了一番,但几个大男孩竟然显得有些难为情,而我也是事后才知道,他们一进迦得团,就开始被安排练习这些重要的角色。
  
“谢老师所排的舞剧,在一众演员们呈献之后不仅感动了观众,我们这些在台上的演出者也个个感动不已。如今,我们3人只想一心为主作见证,希望主能继续在我们身上工作,让我们通过表演来传扬福音。”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廿一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张瑛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记得当初在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的新闻发布上,张瑛一站起来自我介绍时,我的同业就一直对我说“这个很可爱,这个笑容太甜了!”

这个女孩的确很特别,与莫隆林(第十九篇)的甜美笑容稍微不同。她除了笑得很甜之外,还带着一丝魅惑感,令人过目难忘。

尤其是登台演出时,我在台下就听到人称赞她笑得像朵花,而且这类评语出自成人口中。

或许她自己不知道,但随着年龄增长,这个特征应该会越来越明显。

至于和她形影不离的莫隆林,舞蹈时的优美姿势、无时无刻挂在脸上的甜美笑容、演出夏娃一角时所展的魅惑和迷惘神情,同样被视作舞台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彩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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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瑛同样来自湖南邵阳,也在小学5年级就进了艺校。

她的故事和莫隆林没有很大差别,同样是因为实习而加入迦得团,一旦完成实习,就可返回艺校参加考试,然后毕业。

来自非基督教家庭,张瑛在迦得团认识了主,也对主产生了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。

和卢鹏飞(第十八篇)、周宝生(第廿二篇)和徐赛(第廿篇)的情况一样,3位女孩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时,我真的是暗暗叫苦。

除了徐赛之外,张瑛也非常沉默,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她,在访谈期间似乎更喜欢听张娜(第廿三篇)和莫隆林(第十九篇)所作的分享。

不过,我知道她也已经受洗,正式成了基督徒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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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我没记错,张瑛的年龄比莫隆林还小。

面对记者,她们俩都有些忐忑不安,幸好现场还有张娜这位姐姐,在很多时候代替她们回答了一些问题。

访谈接近尾声,我只问张瑛一个问题,就是她从艺校毕业之后的打算。

当时,我已经确定了莫隆林的答案,而且发现一旁的张瑛猛点头,就顺势看看她的计划。

当然,她的答案是预料之内的,这个小女孩也打算在毕业后,再次投入迦得团这个大家庭的怀抱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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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等待下一个采访对象时,我目送着3人活泼的背影渐渐远去,不知怎么内心产生了很多感触。

舞台上,她们成熟精湛的表现确实令人惊叹,但这些女孩在卸妆后,同样是处于向父母撒娇阶段的孩子。

原本应该还在求学的年龄,但她们却走着另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。

她们靠的不是大学文凭,而是从小开始锻炼的各种舞蹈技巧。

深厚的舞蹈功底确实可以让她们成为舞台上的明星,但要在这种环境中保持自己的赤诚的心,需要的不单单是毅力和自制力,还需要群体的力量彼此影响、彼此监督。

祝福她们在未来的日子里,可以一直保持这活泼的背影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廿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徐赛]



在观赏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的圣剧《亚伯拉罕》和《试炼》时,我曾一度以为卢鹏飞(第十八篇)和周宝生(第廿二篇)是随团男演员中挑大梁的角色。

至于另一名男演员-徐赛,虽然登台频率颇高,似乎却只能被当作“赏心悦目的绿叶”。

以“赏心悦目”来形容他,是因为在迦得团的宣传和演出期间,听到许多少女观众谈论着他俊朗的外形。

或许,在一些少女的眼里,相貌英俊且透着淡淡忧郁气息的徐赛,足以令她们心动。

称他为绿叶,是因为他演出水准相当高,却未能真正担任吃重的角色。

然而,当我看到徐赛担任圣剧《创世纪》的亚当角色之后,不禁对他刮目相看。

他和莫隆林(第十九篇)在《创世纪》中的搭配,被一些观众当作金童玉女的组合。

后来,我才想到,既然是随团而来,总不可能随便找个舞步和默契还不够的,想必是具备相当的能力才会被挑选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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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深入了解演员们的故事,我原本要求以一对一的方式进行访谈。

谁知,轮到男演员的时候,卢鹏飞、周宝生和徐赛竟然同时前来,别无他法之下也只好同时进行采访。

不过,基本上只有周宝生比较善于表达,卢鹏飞不太懂得回答,但徐赛。。。全程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话,而且异常沉默。

庆幸的是,在听到另外2名同伴说到比较有趣的事,他也会乐在其中。

“我是边学武术边上学,后来看他们天天在家玩,我觉得蛮好,就不上学了,和他们在一起练武术,后来就被团长招来了。”

听着手中的录音带,整个访谈过程,竟然只有这句话出自徐赛口中。

从事记者行业逾5年,第一次遇到一句话就交待完毕的采访对象。也罢,对我来说也是很特别的经验,嘿!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十九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莫隆林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在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的一众随行团员中,莫隆林的甜美笑容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

后来,在不同的舞蹈演出中,我发现她的姿势非常优美,搭配甜美的微笑,在舞台上恍若彩蝶般令人眼花缭乱。

回想她在圣剧《创世纪》中担任夏娃一角,其脸上尽显魅惑和迷惘的神情,精彩演出令人难忘。

其实,在随团的一众演员中,我本身也认为,确实只有她的能胜任夏娃的角色。

顺道一提,我的同业完全被另一位叫张瑛(第廿一篇)的女孩吸引住了,一见到她就猛对我说“这个很可爱,这个笑容太甜了!”

但,我跟萧虹(第十四篇)交谈后,才知道她口中两位来自艺校的孩子,竟然就是莫隆林和张瑛,怪不得看起来就是小女孩的感觉,本来就只有15、16岁罢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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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湖南邵阳的莫隆林,在小学5年级就进了艺校。

目前,她仍然在实习阶段,只要在实习期限满了之后,就可回到艺校参加考试,顺利毕业。

来自非基督教家庭的她,在加入迦得团实习之后才认识了主,并对主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,尤其是当自己害怕的时候,总觉得心灵有了依靠的对象,抚慰了忐忑不安的心。

尽管如此,莫容琳曾经对其他团员们每日的祷告、学《圣经》和唱赞美诗歌的举止,感到不可理解,也很不习惯。

如今,她已在大马受洗,真正成为一名基督徒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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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访谈期间,发现莫隆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,或许年龄还小的她,未曾接受过类似的访谈。

对她这种还在实习阶段的艺校生来说,访谈应该与自己扯不上任何关系才对。

安排她接受采访,果然还是过于勉强,单单为了引导她开口,我还真的花了不少心思。

“在这个团里,我感觉到的就是,在主内我们是一家人,不是平时所说的靠亲戚朋友,才会给你多一点关爱。在团内,哪怕是不认得的,因为有主耶稣基督,大家都很友爱。”

曾听说,她在刚入团时还未掌握和其他人相处的方式,后来逐渐被团内其他的孩子们所感动,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融入大家庭的生活。

在迦得团,莫隆林不仅有了信仰,还因此拥有了更多彼此关怀的兄弟姐妹,因此她打算在毕业后再正式入团,延续自己和迦得团的缘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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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,只要是迦得团的成员,就会彼此关怀、照应,因为他们都是依循着《圣经》的教导,以友爱的大家庭形式来过基督徒的生活。

换言之,家庭背景在团内并非交心的筹码,最多也只是被当作增进彼此了解和感情的话题罢了。

连续采访了多位团员之后,我得到了一个结论,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来自农村或城市,对他们来说,团内的兄弟姐妹全都是主的孩子,大家都是来自主的国度。

说真的,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莫隆林并非农村孩子,因为我无法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任何农村孩子的气息。

但是,从开始直到谈话结束,我始终没有问她是来自农村,抑或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。

这就是我对迦得团最大的敬意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十八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卢鹏飞]



第一次听见卢鹏飞的名字,我脑海闪过了两个字-好酷!

记得那是在一场由教会召开的新闻发布会,希望通过媒体的报导,可以为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在诗巫的演出造势。

听着演员们在团长谢玉清的安排下逐一自我介绍,基本上每个人的名字都很特别,但卢鹏飞这名字却让我联想到武侠人物的名号,感觉相当有气势。

其实,随团的男性只有4位,除了负责音响和幕后工作的魏宇(第十五篇),包括卢鹏飞在内的其余3位都将登台演出。

除了舞蹈,他在圣剧《亚伯拉罕》和《试炼》中的表现也非常令人震撼,尤其是《亚伯拉罕》的演出,一个个动作考验的不只是默契,更需要相当的体力和臂力,每个环节都令人印象深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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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否缺乏受访的经验,卢鹏飞面对我的提问时,几乎都是微笑多过回答。

小时候,他经常和同年龄的孩童打架,由于学习成绩不理想而被留级。

谁知,他非但不发奋图强,反而每日在学校欺负其他同学,成为大人眼中无可救药的问题学生,没人愿意花时间去“雕”他这块“朽木”。

上得山多终遇虎,终日以欺负同学为乐的他,结果也栽在一名学生家长的手里。

有一次,他又在学校欺负一名学生,但这次不再走运,对方的父亲在翌日清晨就守在校门。

一见到欺负宝贝儿子的小混蛋出现,二话不说就将他打了一顿,顺势踹了他几脚。

说到这里,卢鹏飞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
至于我,在听到以欺负人为乐的捣蛋鬼终于被修理之后,原本想痛快地笑一场,但故事的主人翁就在眼前,所以只能忍住笑继续听他往下说。

“当时是冬天,我大概7、8岁,被打之后心里不服,但只能哭着上课去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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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完小学六年级,卢鹏飞没再继续升学,就决定学武术。

他选择武术,并非为了强身健体,而是希望学有所成之后就可以找之前的学生家长报复,为自己争回一口气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知,更别说承认自己的错。

学了3年武术,在他还未有机会“报仇雪恨”之前,刚好遇到学校放假,就被谢玉清招到迦得团。

他在迦得团待了漫长的一段时间,在2007年到新加坡演出时,被当地教会弟兄姐妹们的爱感化。

新加坡教会的弟兄姐妹为迦得团成员们付出了爱和关心,这一切,卢鹏飞都看在眼里。

在整个过程中,他渐渐感到了心中的暖流,就这样慢慢的有了信仰,让主在自己身上工作,而内心对当年那位家长的气也越来越消。

“说起来已有6、7年了,现在信了主,已经不会再去想什么报复不报复的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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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卢鹏飞同行的另外两名演员,分别是周宝生和徐赛,3人皆来自江苏徐州。

坦白说,若要以角色吃重来分出高低,3个人各有千秋,谁也抢不了谁的锋头。

鲁鹏飞和周宝生在圣剧《试练》中的演出非常精彩,至于他和谢琴(第廿五篇)主演的圣剧《亚伯拉罕》,间中穿插着徐雅丽(第廿六篇)高难度的动作,成了最令人惊叹的圣剧演出。

他们的角色分配,令我想起萧虹(第十四篇)曾说过一句话“谢老师总是尽量找出每个孩子的优缺点,再将每个人的优点不断放大并展现给大家”,一点不假。

如今想起来,为了确保团里的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位置,谢玉清真的是费尽心思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十七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何铭蓉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舞台上的何铭蓉,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,在许多表演环节都可见到她的身影,曝光率极高。

对我来说,她是个存在感稍嫌不足的女孩,虽然演出机会颇多,却并不怎么引人注目。

但,令我甚为震撼的是,像她这样在众多演员中不怎么抢眼的女孩,竟然是柔术高手。

还记得何铭蓉、谢琴和徐雅丽联手呈献的“青鸟”(柔术表演),精湛的演出和柔软的身段舞出了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,不知赢得多少观众的掌声和呼声。

我在其他表演环节中,见识过谢琴和徐雅丽毋庸置疑的演出水准,唯独何铭蓉这位女孩的能力,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,也令我对本身自以为是、妄自定论他人能力的做法,感到羞愧。

看了她在舞蹈、见证剧和圣剧中的演出,我原本只视她为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其中一名称职的“舞蹈员”。

然而,她在“青鸟”中的演出水准却超乎我的想象,瞬间在我脑海留下颇为深刻的印象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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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的何铭蓉总是含笑演出,在访谈期间明显回复少女奔放的个性,笑声非常爽朗。

见面时,她那恍若典型魔女的发型(额头部分的头发呈V型)令我有些啼笑皆非。

上衣的袖子长度足以遮盖双掌,加上一张白皙的脸孔,在视觉上就令人产生一种“啊,魔女来了”的效果。

不过,与舞台上相比,她这造型更实令我眼前一亮。

何铭蓉很喜欢笑,这是我在双方谈话期间的感想。

因此,我怎么也想不到,她竟然是来自破碎家庭的孩子。

尽管如此,我还是隐约察觉,她对自己背景的话题显得吞吞吐吐,时而小声回应,时而干脆以“嗯”、“嗯”声来作答,显然不愿意多谈。

后来,我尝试一步步引导她敞开心扉,让她了解一些社会现象之后,她舒了口气,稍微提起双亲离异的事,之后就沉默了。

访谈进行到这里,我才知道家庭给她带来的是破碎的回忆,怪不得在谈到家人的话题时,现场出奇地静了下来。

短短的几分钟,我的脑海一片空白,心情只能用“糟糕透顶”四个字来形容,看来双亲离异对她的打击和影响比想象中还大。

我默不作声,看着何铭蓉把玩着手中的小卡片,给她一些调整心情的时间。

幸好,她只沉默了一会儿,就恢复了精神,双方才能继续交谈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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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中国江苏盐城,她出生于幸福的小康之家,双亲的呵护让她生活得无忧无虑、天真又活泼。

无奈,她的双亲之间出现了第三者,最终导致婚姻破裂。

双亲离异的残酷事实,对年龄还小的何铭蓉造成非常大的影响,原本活泼开朗的她骤然变得沉默寡言、乖张又自私,对母亲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怨恨。

当时的她还是无神论者,经过双亲的事件后,就产生了一种扭曲观念,无论何时何地,一个人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。

若非在迦得团认识主,也许她对母亲的怨恨会越积越深,一辈子都不会消除。

“因为父母的事,我没信心再读书,但我爸爸觉得女孩不读书也不能光在家里晃,就让我学习舞蹈。我曾经学过舞蹈,因为本身挺喜欢跳舞,因此爸爸送我去学。”

学习舞蹈后,何铭蓉在别人的介绍下,加入了迦得团,也开始了她与主、谢玉清和团内其他兄弟姐妹的缘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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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坦言,双亲的离异对自己造成非常大的打击。

从双亲离异那一刻开始,她就一直钻牛角尖,苦思不解为何一个那么和谐的家庭,竟然能够在一瞬间就被毁掉。

母亲为了第三者离开了丈夫和女儿,小小年纪的何铭蓉虽然接受不了如此沉痛的打击,却哭诉无门,说出来又觉得不妥当,内心十分煎熬。

后来,她开始自我安慰,告诉自己双亲虽然没在一起生活了,但自己还是随时可以见到他们。

虽然这种想法令她稍微好过一些,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已埋下怨恨母亲的种子,对母亲的思念和眼泪就成了灌溉种子的最佳养分。

“毕竟年龄小,我始终接受不了,只能够不断告诉自己,日后还是可以见到他们,我的心才不会那么辛苦。如今,我每次回去都有跟父母见面,其实妈妈在改嫁之后仍然坚持要见我。”

能够成为迦得团的成员,继而慢慢认识主,何铭蓉对此非常感恩,认为是主让她渐渐放下对母亲的怨恨,真正改变自己的想法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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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幸的是,她虽然曾经因双亲的事而变得沉默,但并未因此排斥和他人相处,就是很纯粹地变得不善言。

身为家里的独生女,无兄弟姐妹相伴的日子总是一个人在家度过,凡事只能往心里搁的苦闷心,其实并不难了解。

加入迦得团,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适应期,她就慢慢接触了主。

“在翻阅《圣经》时,我觉得好像在阅读童话故事。我在小时候有读过童话故事,知道圣诞节有耶稣,我奶奶是信主的,所以有一点接触。不过,我们一家是无神论者,因为我的双亲认为,世上没有这样的事。”

回想首次接触有关主的信息,何铭蓉声称自己并无任何排斥的感觉,但也没特地去接受。

不过,每天的读经祷文让她慢慢相信了主的存在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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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她随团前往新加坡演出,出席了当地的教会活动并和现场的指导老师交谈之后,母女之间的关系才有了改善。

“那位老师要求现场任何一位需要人为自己祷告的出席者,将自己的需求写在纸条上。当时,我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非常不平静,但我隐约感觉到是因为双亲的事,我始终接受不了他们的离异,心里还是太压抑。”

当时,何铭蓉毕竟已经信主,内心也开始挣扎是否该原谅母亲,就将这段往事和自己的感受告诉了有关教会活动的老师。

“老师听了之后,告诉我,必须对母亲感恩。我当时就问她‘为什么我要感恩?是她伤害我,我何必感恩?’,老师回答我,必须感恩母亲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。我听了之后觉得有理,豁然开窍似的,慢慢地放开、慢慢地原谅了妈妈。”

据她所言,那时刚加入迦得团约半年左右,虽然在生活中慢慢接受了主,她仍然忘不了母亲对自己造成的伤害,内心仍感煎熬。

但,经过那次的谈话和祷告之后,她与母亲的关系改善了。

不仅如此,何铭蓉声称自己的内心也不再有太多压抑和烦恼,看待事物的角度也有所改变,也比较会为人着想。

“若是以前,我从不站在别人的立场想,总之对我做错事的人就一定是对不起我,但现在我学会了考虑对方的心情和行为背后的原因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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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话接近尾声,看着她不时对着手中把玩的卡片微笑,忍不住问她卡片是什么玩意,因为从外型和设计来看,只不过是一小张简陋的手工卡片。

“我们不是有在这里教弟兄姐妹们跳舞之类的吗?这些是他们送给我们的,当作纪念,上面的字也很有趣呢!”

说真的,何铭蓉能够走出生命的阴霾,我也由衷为她感到高兴。

能够学会放下怨恨、以感恩心去迎接每一天的生活,相信她在未来的日子,可以不断发现更多生命的芬芳。

再怎么说都好,毕竟一个未满18岁的女孩,要背着沉重的噩梦和怨恨包袱走人生路,始终让人于心不忍。

说真的,时至今日,在处理她的故事时,我的内心仍然存在一丝愧疚。。。凭自己的经历去判断她,在一开始的时候低估了她的才华,我欠她一个道歉。

在此,诚挚地向何铭蓉说声“对不起”,也衷心希望她在上主祝福满满的迦得团内,生活得更快。

(本文完)

2010年9月22日星期三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十六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徐倩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在诗巫期间,无论大小宣传或正式演出,一位穿着红色连身晚装的女性总不时地出现,除了在舞台上担任司仪,偶尔也献唱几首好歌。

徐倩,一位懂得各种歌唱技巧的女性,不仅为观众们充当旁白,在演员们结束一段表演,准备进入下个环节期间,在舞台上以高亢嘹亮的嗓音为演员们争取更多换装时间。

台下观众显然非常享受她的演出,除了流行歌和广东歌,她也善于以京剧唱腔来演绎歌曲。

然而,像我这种缺乏见识的人,一开始还纳闷她怎么五音不全,后来还是一旁的前同事特地说明,台上所呈献的是京剧唱腔,我才恍然大悟。

后来,在迦得团团长谢玉清的见证剧中,我见到徐倩以披头散发、手抱婴儿(当然是假的)的造型登场。

虽然没有对白,但一身的邋遢、恍若行乞妇人的形象与之前高贵靓丽的形象对比之下,倒也抢眼,起码我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。

在所有的演出完美落幕之后,我找了个机会和她交谈,才知道这位随迦得团越洋前来诗巫的女性,其实并非正式团员,而且在中国还有自己的工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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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台上或台下,徐倩的形象似乎没什么改变,脸上仍然上着一样的妆,也许因为工作的关系,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,就是对自己和他人的尊重吧?

和她交谈,其实只不过是短短的数分钟而已,由于她并非迦得团的正式成员,因此和大家的交情似乎也只能到“彼此认识”的阶段,还谈不上很深的了解。

知道她有本身的职业,我开始对她此番随团前来的决定感到好奇。

迦得团在诗巫逗留的时日毕竟不短,到底是什么行业能申请这么长的假期,的确有些耐人寻味。

“我来自中国扬州,这次会决定随迦得团过来,其实也是因为姐姐的鼓励。我是在姐姐经营的酒店上班,姐姐本身是基督徒,向来知道我对《圣经》的理解不够,在得知我有这个机会后,就一直鼓励我跟来学习。”

谈到这里,我才知道,她一直以来都是和姐姐一起打理酒店生意,难怪能安排时间前来演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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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长于基督教家庭,徐倩对主并不陌生,而且她从小开始就敬拜主。

她坦言,由于当地主日常班的气氛关系,加上自己成长期间将时间花在学习和工作上,因此灵修方面的不足在家人的眼中是显而易见。

“当初,谢老师说要来这边,说西方国家在敬拜方面都做得很好。我近几年都在姐姐的酒店内帮手,每天节奏很紧张,因此在《圣经》的理解和灵修方面,连我本身都察觉到自己离主很远了。”

惊觉本身的状况,徐倩认为自己不能长期如此走下去。

她本身曾经参与演出性质的工作,因此,当谢玉清在游说期间告知本地教会有传扬福音,加上姐姐从旁鼓励,就抓紧机会随团前来,期望可以体验更丰富的教友生活。

“来到马来西亚,弟兄姐妹们的爱实在是太好了。这种爱完全超出我们想象,每一个弟兄姐妹都那么热情,一点距离感都没有。在教会内,他们就真的像自己的父母或亲兄弟姐妹一样,非常照顾我们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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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到回国后的打算,徐倩声称自己虽然在回中国后就返回酒店工作,却已经做好准备,随时参与谢玉清所计划拍录的《启示录》。

“在南京,谢老师的这个团无论吃、住都很有问题。他们到扬州之后,我们就互相认识了,大家也在一起排练了很久,但我在参与排练的那段时间,仍旧在酒店工作。”

在谈话结束前,我随口问了一句“既然已经体验过教会的热情,未来是否考虑继续随团前往其他国家,抑或酒店工作至上”。

只见徐倩眨了眨一双大眼睛,毫不犹豫地表态了自己的决心。

“当然会继续啊!只要迦得团需要,我一定继续随团参与演出,因为这是荣耀主,我认为是比任何工作都好的事情。”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十五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魏宇、张绞慧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魏宇和张姣慧在读大学期间就已互相认识,张姣慧原本是一名无神论者,无论来自基督教家庭的魏宇如何向她传福音,都无法令她相信耶稣基督的存在。

男方不断传福音,女方就干脆一路拒绝到底,这种情况直到二人婚后,仍无任何转变。

后来,魏宇将张姣慧领进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,周围的环境再加上团长谢玉清带着张姣慧四处出席教会团契活动,终于令她在刹那间的圣灵感动下,相信了主的存在,也接受了主。

“我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很大的见证,我就是刹那的圣灵感动而相信了主,之后就跟随在谢老师的身边,一直到现在。她是那么有爱心,我们跟团里的整帮孩子相处得很好,每天生活在一起,所以有很多感受。”

随团已有一段日子,张姣慧自认工作得很快乐。

“如果在一个地方工作得不快乐,就算拿再多的钱都没用,因为心灵无法快乐起来。所以,我和我先生会一直在这边的原因,就是因为工作得很快乐,跟大家相处得很愉快。”

迦得团的风格非常独特,据说部分孩子毕业于艺校,但绝大多数的孩子却来自中国各大农村,他们有些是孤儿,有些是父母离异,甚至因为家庭背景复杂而有着不同的恶习。

既然如此,一群没有受过舞蹈训练的孩子,又是如何变身为舞台上的专业舞蹈员?到底是什么样的舞台魅力,让一群曾经流浪街头的孩子找到归宿,我对此颇为好奇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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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宇和张姣慧虽然是迦得团的受薪者,但他们本身的专业却能在外找到更好的出路。

究竟是什么原因,让这对夫妻决定留在团呢?

在魏宇分享了来龙去脉之后,我才知道,他们和萧虹(第十四篇)一样,都是被迦得团所感动而毅然留下。

迦得团在成立初期,由于排圣剧《伯利恒之星》的演员们需要灵里辅导,碰巧魏宇的姨父就曾担任迦得团的灵里指导老师,因此他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了谢玉清。

尽管如此,他并未加入迦得团,只是从东北辽宁老家到了南京后,跟着姨父跑了几回。

魏宇本身并未和艺术沾上边,而是搞电脑平面设计,因此,迦得团在当时的宣传用资料手册、网站等都是他帮忙处理。

由于双方很早就认识,谢玉清知道他的才能,因此向来很放心地将相关的事务交给他处理,双方就一直有接触。

后来,初到南京且生活还不稳定的魏宇,正巧碰到谢玉清需要人手,就在她出国之前,正式加入迦得团。

至于张姣慧,由于在较早前经常协助丈夫处理广告事宜,在充当跑腿期间也多次接触谢玉清。

迦得团在新加坡呈献精湛又完美的演出,谢玉清在领团回中国后就劝说张姣慧成为舞团的一员。

当时,她是在电视台工作,后来有感于自己刚主且需要灵里辅导,因此决定辞掉工作而后加入迦得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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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老师告诉我先生,既然我们两个都是基督徒,还是在一起工作比较好。因此,我决定加入这个团队,担任团长的行政助理,主要负责对外的联络,包括跟教会姐妹联络有关演出的事宜,还有负责一些演员的管理事务。”

谈话的当儿,一旁的魏宇也补充,由于迦得团的阵容不大,通常都一个人得胜任几个人的责任,无论是团长谢玉清或他们这些助理,其实都随时得准备好帮忙处理额外的工作,有事都是大家一起做。

谈到自己愿意留在迦得团的原因,他声称自己家里原本就有信仰,因此从小就有接触到和主有关的信息,但家人从没强迫他信主。

回想自己过去从事的行业,以及目前在迦得团工作,显然全都跟基督徒的事奉有关,魏宇认为一切都是主的安排。

“我刚来南京的时候,还没有接触迦得团,却也是做着事工。当时,我是为台湾的一个书坊做了2、3年的文字工作,待一切工作处理完之后,那书坊就撤消了在南京的公司。教会的弟兄姐妹知道我在电脑领域的才能,就帮助我,谢老师就是其中一人。”

那个时候,魏宇自创了广告公司,也得到教会弟兄姐妹的照顾。

一直到谢玉清需要他的协助,而他本身也认为需要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,想深一层,在迦得团工作亦即为主工作,因此才会一直留在团内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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较早前,张姣慧声称自己有负责管理演员,即协调演员之间的问题,我就顺道问她,是否演员之间的相处频频出现摩擦和纷争。

“无论怎么说,他们始终都是小孩,有时候也会犯错,尤其是刚入团的时候会有比较多状况,所以需要协调。然而,他们毕竟都是基督徒,所以只要稍微点一下就会明白。我负责女孩,我先生就负责男孩。不过,平时大家都相处很开心。”

另一方面,魏宇也表示,为了宣传主的福音,迦得团也不能只安于现状,所以必须走出去传福音或将人招进团内,将福音传给他,但难免还是有团员进进出出的情况。

谈到排演圣剧,魏宇和张姣慧异口同声地强调,圣剧并非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演,因为不是一般的感情戏或武打动作戏,相比之下这类的反而比圣剧简单。

夫妻俩都认为,若演员们本身不信、不学习、不研究、不听神的话,根本就无法体会圣剧,更不可能排出真正的圣剧。

“因此,身为基督徒的团员们每天早上都有敬拜和唱歌。此外,我们希望自己所作的能够给这个社会带来更正面的影响,虽然有些人未必接受耶稣,但,我们希望起码可以给他们一个好的影响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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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演出,魏宇和张姣慧看着演员们的见证剧时,总是非常感动。

他们知道,台上演员们在演出期间,内心同样感动,因为他们演的事自己的亲身经历,特别容易牵引思绪。

谈到令他们最感动的经历,夫妻俩皆表示,教会弟兄姐妹对迦得团的爱,就是他们最大的感动。

经过他们的说明,我才了解,由于迦得团是中国唯一基督教的艺术团,所以在国内演出的局限性比较大,并非任何场面、任何地方都能演出。

因此,教会弟兄姐妹除了捐款,每次还带着吃的、穿的前往看望整群孩子们。

虽然演出局限性大,我相信社交场所应该不会排斥他们的演出,况且演员们除了排圣剧之外,深厚的舞蹈功底应该足以应付演出需求。

“在夜总会之类的夜点演出,收入确实丰厚,但谢老师为了保护孩子们不受外面不良风气的诱惑,毅然拒绝在这些场合的演出,她只要孩子们好好地在主里平安成长。就算有困难,她也不会选择跑夜店场合,孩子们还小,经不起诱惑,虽然信了主,但还是需要保护他们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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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清全心全意守护孩子们的那份执著,让魏宇和张姣慧深深震撼及感动,也因此对她产生了不可动摇的信心。

尤其是张姣慧,每日与谢玉清的接触时间最多,因此非常了解她对孩子们的心意。

“无论身在何处,谢老师总是惦记这些孩子,总是想着‘我要给我的孩子带回什么吃的’之类的,令我很感动。在这个生活里面,她一直将这些孩子放在首位,更甚于她自己的儿子。”

依张姣慧所言,谢玉清对整群孩子的惦记和爱,加上她将太多时间给团里的孩子们,这令她在大学的儿子颇有抱怨,还对她说“我不是你的儿子,那些在你团里的才是你的孩子”。

虽然谢玉清的儿子有所抱怨,但魏宇认为那纯粹是孩子的任性表现,毕竟小孩的心理不够成熟。

“谢老师以前的条件很好,从奢华的生活一下子转变过来,孩子难见妈妈一面,加上谢老师本来生活风光,后来把一切都抛进团里来带领这帮孩子,所以难怪他儿子产生任性的想法,这可以理解的。但,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
张姣慧续称,多年后的今天,谢玉清的儿子已经十分习惯母亲的所作所为,还非常引以为荣,甚至通过实际行动来支持母亲的理想。

“我们不是有演见证剧吗?谢老师的儿子在大学是广播系的,他也来给我们辅导,平时有时间也经常教孩子们普通话。这些孩子有些是讲地方上的方言,到演出时在台上必须说普通话,所以他来辅导,对我们也很大帮助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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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题回到迦得团的孩子们,张姣慧坦言自己非常佩服他们,甚至许多大人都无法理解的道理,他们却能够了解。

她认为,这些孩子加入迦得团之后,因为个别和群体的经历,因此特别早熟,许多十几岁的孩子还在向父母撒娇,但他们不仅没有这么做,还特别照顾自己一起生活的这群兄弟姐妹。

“就说吃饭吧!若有孩子没跟着外出,其他孩子在外面尝到好吃的食物,就会惦记着留在家里的,给他们带一点回去,他们真的会彼此挂心到这种地步。或许是长期相处而有了感情,我刚加入几个月罢了,现在也是到哪里都会想到他们,这群孩子太可爱了,独立又自强。”

另外,团里的一些孩子有上课,晚上还会为其他孩子们辅导。

虽然本身也不是懂得很多,但大家都受过基本教育,都能识字,因此学习方面都还不错。

由于谢玉清在介绍孩子们时,特别强调了随团的其中一位小演员—徐雅丽,因此我就尝试从张姣慧口中多了解有关这位小女孩的事。

谈到徐雅丽,张姣慧感触颇深。

“小丽每天练习时都哭着,但她从来不抱怨,每天哭完就继续练,从不会撒娇说不想学。虽然很辛苦,我们看着都心疼,但她自己却很懂事,总是边哭边练。”

对整群大小演员的表现,魏宇和张姣慧对他们是赞不绝口。

“有些是家里有困难而无法抚养,但这些孩子都很懂事。每当谢老师给他们钱,他们都会在回去见面时留给家里,真的很难得。他们知道家里的决定是环境所迫,所以很懂省钱留给家人,不像城里的孩子。有家人的孩子通常都是佳节才回去团聚,平时,这里就是一个大家庭,谢老师总说自己是老母鸡带着大群小鸡。”

好一句“老母鸡带大群小鸡”,在场的人都被逗得大笑不止,也为谈话画下圆满的句号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十四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人物采访-萧虹]


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


认识主,继而跟随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来到马来西亚,萧虹已圆了在大马受洗的最大心愿。

如今,她决定继续跟随谢玉清和舞团走下去,不只因为后者需要她的协助,她本身也非常需要这个团体。

相对于另一名在舞团表演期间,偶尔出来演唱几曲的徐倩比较,我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。

由始至终,她都未曾在舞台上露面,但演员们得以顺利完成各种演出,在幕后奋斗的她同样劳苦功高。

我在出席新闻发布会期间,从谢玉清的口中得知,萧虹原本在舞台上表演长笛独奏,与徐倩轮流为演员们争取换装时间。

谁知,一行人在抵达古晋机场时,她的长笛竟然不翼而飞。

遗失了乐器,观众们无缘听到她的笛声,但她并未因此感到失望,反而退居幕后,在徐倩独自撑场争取时间时,尽力协助谢玉清打点演出期间的各种大小事务,包括让演员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换装。

正因为她总是在幕后,所以我几乎忽略了她的存在,直到一行人参与教会活动时,我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位角色。

获悉她原本被安排呈献长笛独奏之后,我就顺势问起她在音乐领域的发展,才知道,她原本就是以教学为主要事业,主要是教长笛和舞蹈,因此基本上也是为文化事业献力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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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萧虹交谈,绝对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事,不只因为其温婉娴熟的形象,她在交谈期间所展现的大方和从容不迫,令我非常佩服。

“以前,我连基督教和天主教都分不清楚,这一切都是在迦得团所经历的改变。到了舞团后,谢老师介绍我认识主,也逐一向我介绍一些舞团内的孩子。”

第一次看到孩子们排演《亚伯拉罕》时,萧虹被舞台上的一幕幕所震撼,不知怎地特别感动,莫名地流了很多眼泪。

在迦得团,谢玉清无论工作多忙、多累,却从未忽略孩子们,孩子们具体的事情她都能想到。

正是她这种无时无刻将心思放在孩子们身上的表现,深深吸引了萧虹。

“虽然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尽善尽美,但她却尽可能将所有孩子都安排好,非常用心。为了拍圣剧,她把房子、车子都卖掉了,试问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?”

跟随谢玉清越久,她就越认识主,也就越希望自己在灵性方面的素质有所提高。

眼见谢玉清因为太忙而分身乏术,在对方的邀请下,她决定留在舞团,担任协助辅导和管理孩子们的角色。

我在事后得知,谢玉清是萧虹最初的舞蹈老师,后来,前者为了事业四处闯荡而与她失去联系。

她们之所以能够重续缘分,是因为萧虹的儿子在大学毕业后,在南京实习期间找到谢玉清,二人才再度碰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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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,萧虹只打算留在迦得团帮忙一段时日,等人手足够之后就离开,但相处越久就越想留下一起生活。

“孩子们特别好,不但练功非常刻苦,在生活上也从来都不讲究,有好的就大家一起吃,就算差一点也从没有任何人抱怨。他们毕竟都只是孩子,却能够做到这点,我真的是非常感动。”

然而,就算是贫穷孩童的摇篮,但舞团内的成员众多,加上有些来自艺术学院的孩童,彼此相处究竟会擦出什么火花,这点颇令我在意。

听了我的想法,她就以随团而来的2位艺校生(随团的艺校生共有3位-张娜、莫隆林和张瑛,张娜在萧虹之前就已入团)为例,指她们在刚入团时确实还不懂该怎么跟其他人相处,却在往后的日子被团内的其他孩子们所感动。

当然,她口中的两名孩子就是莫隆林和张瑛,她们和萧虹一起在马来西亚受洗。

“她们很快就融合进来了,谢老师给我们的观点就是爱的家庭,其他的孩子都会拿《圣经》给她们看。谢老师强调爱的教育,虽然孩子们并非十全十美,但我们去要去关心、疼爱他们。”

虽然她一直强调孩子们很棒,但据我本身的了解,这些孩子们的平均年龄不到20岁,基本上还处于比较叛逆的时期,要管教其实也不容易。

“处于十多岁的年轻,他们有些当然也有问题,因此我们都以说教为主。谢老师每次说教后,总是动脑筋去翻《圣经》,找天父的话来教导他们。她总是告诉我,我们人做不到的,天父总在帮我们,她是如此地坚信。所以,我们每天早上都有敬拜。”

萧虹补充,平时遇到问题,谢玉清就会特地翻阅《圣经》,在敬拜的时候以间接的方式告诉孩子们,费尽心思去教导他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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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,来自艺校的孩子们,基本上是因为实习才入团,扎实的功底无论如何都较占优势,优越感也较强。

对于农村孩子来说,这些艺校孩子们是否会让自己感受到挫折感?

对于我这个想法,萧虹非常肯定一点,由于谢玉清处处为孩子们设想,因此这种情况不曾在舞团出现。

“艺校的孩子确实受过专业训练,加入舞团后面对的是许多来自农村的孩子。但是,我们这些孩子有自己的特长,而且谢老师每次都不会刻意介绍新同学的背景。”

谢玉清的做法,就是藉由孩子们以行动去感动新成员,让大家通过长时间的相处,在爱的家庭内渐渐深入了解彼此的生活,建立亲如兄弟姐妹的感情。

可想而知,就算在事后知道了彼此背景的差异,孩子们之间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。

另外,由于迦得团主要是演圣剧,因此最注重孩子们对圣剧的理解和技巧方面的能力。

换言之,就算是艺校栽培出来的孩子,也不见得一定比农村孩子强,双方各有所长,并非说来自农村的孩子一点长处都没有,毕竟他们已长期跟随谢玉清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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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令萧虹佩服的是,谢玉清总是尽量将大家的长处显示出来,之后再将这些优点融合在一起,根据孩子们的情况编课、训练。

有了谢玉清用心良苦的安排,初来乍到到的新成员几乎都没闹情绪,连艺校出来的孩子也很少有这种情况。

顿了一顿,她表示,就算艺校孩子在开始时可能会闹一些情绪,也是因为觉得舞团的条件不如想象中美好,毕竟他们从专业艺校出来,会想到条件非常好的单位去工作。

但,艺校孩子的这种想法只维持短短的期限,因为团里的气氛总是很巧妙地改变了他们、感动了他们,让他们产生了归属感,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与其他孩子们建立深厚的感情。

“在这个团里,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重要,要维持这种现象并不容易。谢老师真的操了很多心,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专业上,她都尽量找出每个人的优缺点,再将每个人的优点不断放大,将每个人的长处不断展现给大家。”

难怪,在舞台上除了主角们吸引观众之外,连一旁伴舞或圣剧同场演出的其他成员都十分有看头,绝无花瓶角色被安插在舞台上。

主角也好,配角也罢,孩子们就像五颜六色的花卉,将属于主的舞台点缀得色彩斑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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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她放弃事业而选择留在舞团内,我不避忌地向她了解背后的原由,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,她的事业显然可以带来更好的生活。

萧虹的答案听起来有些公式化,但我察觉到她在谈到团内的生活时,脸上所流露的兴奋和激动神情是那么自然,炯炯有神的双眸令我不得不相信,能够留在舞团内和大家一起体验生命,确实是她在目前极之享受的幸福生活。

“我是在认识主后,才找到生活的希望。以前,我的生活虽然好,但总有一种感觉,总质疑自己的工作。你了解那种心情吗?每当达到一个目标后,我又茫然下一步该做些什么。”

迦得团的孩子们,虽离开双亲温暖的呵护在外生活,但他们的生活经历,甚至团内一些老师们的奉献精神都令她震撼。

有幸在迦得团体验大家在一起的实在感,她对主十分感恩。

对她来说,要在一个团中体验亲人般的感觉,是难以实现的奢求。

但,迦得团的情况却相反,不仅团员之间如亲兄弟姐妹,整个舞团上下就好比完整的家庭,大家都很主动地彼此照顾。

当然,她不否认偶尔也有拌嘴的时候,但这一切很快就过去,丝毫不损感情。

“孩子们都很刻苦,基本上都没有扯后腿的情形,由于基本功都不同,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,演员们之间没办法比较。谢老师总是为每个人安排了不同的专门领域,为孩子们安排既妥当又有一定高度的位置,让孩子们不断自我要求和自我超越,以更高的位置为理想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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访谈接近尾声,萧虹也谈到自己参与教会活动的一些感受。

“通过在这里两天的教学,有一些感受,就是这边孩子的独立性很强。他们的思想独立性很强,而且不太能够吃苦,因此我在教课的时候就尽量让他们进行一些比较柔和的活动,他们觉得累了就不来了,两天内就减了一半。”

虽然如此,她仍然发现,教会的孩子们非常棒,也认为教会确实给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作了补充,是非常棒的一件事。

(本文完)
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(十三)∶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[圣剧-伯利恒之星片段∶创世纪]

主要演员∶徐赛、莫隆林、周宝生
同场演员∶张娜、张瑛、何铭蓉、徐雅丽、王群、谢琴





2009年1月1日
活水教会7周年庆






2009年1月8日
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
“舞出真爱、绽放生命”正式演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