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报(联合日报副刊)
认识主,继而跟随中国南京迦得现代舞团来到马来西亚,萧虹已圆了在大马受洗的最大心愿。
如今,她决定继续跟随谢玉清和舞团走下去,不只因为后者需要她的协助,她本身也非常需要这个团体。
相对于另一名在舞团表演期间,偶尔出来演唱几曲的徐倩比较,我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。
由始至终,她都未曾在舞台上露面,但演员们得以顺利完成各种演出,在幕后奋斗的她同样劳苦功高。
我在出席新闻发布会期间,从谢玉清的口中得知,萧虹原本在舞台上表演长笛独奏,与徐倩轮流为演员们争取换装时间。
谁知,一行人在抵达古晋机场时,她的长笛竟然不翼而飞。
遗失了乐器,观众们无缘听到她的笛声,但她并未因此感到失望,反而退居幕后,在徐倩独自撑场争取时间时,尽力协助谢玉清打点演出期间的各种大小事务,包括让演员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换装。
正因为她总是在幕后,所以我几乎忽略了她的存在,直到一行人参与教会活动时,我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位角色。
获悉她原本被安排呈献长笛独奏之后,我就顺势问起她在音乐领域的发展,才知道,她原本就是以教学为主要事业,主要是教长笛和舞蹈,因此基本上也是为文化事业献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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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萧虹交谈,绝对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事,不只因为其温婉娴熟的形象,她在交谈期间所展现的大方和从容不迫,令我非常佩服。
“以前,我连基督教和天主教都分不清楚,这一切都是在迦得团所经历的改变。到了舞团后,谢老师介绍我认识主,也逐一向我介绍一些舞团内的孩子。”
第一次看到孩子们排演《亚伯拉罕》时,萧虹被舞台上的一幕幕所震撼,不知怎地特别感动,莫名地流了很多眼泪。
在迦得团,谢玉清无论工作多忙、多累,却从未忽略孩子们,孩子们具体的事情她都能想到。
正是她这种无时无刻将心思放在孩子们身上的表现,深深吸引了萧虹。
“虽然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尽善尽美,但她却尽可能将所有孩子都安排好,非常用心。为了拍圣剧,她把房子、车子都卖掉了,试问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?”
跟随谢玉清越久,她就越认识主,也就越希望自己在灵性方面的素质有所提高。
眼见谢玉清因为太忙而分身乏术,在对方的邀请下,她决定留在舞团,担任协助辅导和管理孩子们的角色。
我在事后得知,谢玉清是萧虹最初的舞蹈老师,后来,前者为了事业四处闯荡而与她失去联系。
她们之所以能够重续缘分,是因为萧虹的儿子在大学毕业后,在南京实习期间找到谢玉清,二人才再度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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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,萧虹只打算留在迦得团帮忙一段时日,等人手足够之后就离开,但相处越久就越想留下一起生活。
“孩子们特别好,不但练功非常刻苦,在生活上也从来都不讲究,有好的就大家一起吃,就算差一点也从没有任何人抱怨。他们毕竟都只是孩子,却能够做到这点,我真的是非常感动。”
然而,就算是贫穷孩童的摇篮,但舞团内的成员众多,加上有些来自艺术学院的孩童,彼此相处究竟会擦出什么火花,这点颇令我在意。
听了我的想法,她就以随团而来的2位艺校生(随团的艺校生共有3位-张娜、莫隆林和张瑛,张娜在萧虹之前就已入团)为例,指她们在刚入团时确实还不懂该怎么跟其他人相处,却在往后的日子被团内的其他孩子们所感动。
当然,她口中的两名孩子就是莫隆林和张瑛,她们和萧虹一起在马来西亚受洗。
“她们很快就融合进来了,谢老师给我们的观点就是爱的家庭,其他的孩子都会拿《圣经》给她们看。谢老师强调爱的教育,虽然孩子们并非十全十美,但我们去要去关心、疼爱他们。”
虽然她一直强调孩子们很棒,但据我本身的了解,这些孩子们的平均年龄不到20岁,基本上还处于比较叛逆的时期,要管教其实也不容易。
“处于十多岁的年轻,他们有些当然也有问题,因此我们都以说教为主。谢老师每次说教后,总是动脑筋去翻《圣经》,找天父的话来教导他们。她总是告诉我,我们人做不到的,天父总在帮我们,她是如此地坚信。所以,我们每天早上都有敬拜。”
萧虹补充,平时遇到问题,谢玉清就会特地翻阅《圣经》,在敬拜的时候以间接的方式告诉孩子们,费尽心思去教导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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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,来自艺校的孩子们,基本上是因为实习才入团,扎实的功底无论如何都较占优势,优越感也较强。
对于农村孩子来说,这些艺校孩子们是否会让自己感受到挫折感?
对于我这个想法,萧虹非常肯定一点,由于谢玉清处处为孩子们设想,因此这种情况不曾在舞团出现。
“艺校的孩子确实受过专业训练,加入舞团后面对的是许多来自农村的孩子。但是,我们这些孩子有自己的特长,而且谢老师每次都不会刻意介绍新同学的背景。”
谢玉清的做法,就是藉由孩子们以行动去感动新成员,让大家通过长时间的相处,在爱的家庭内渐渐深入了解彼此的生活,建立亲如兄弟姐妹的感情。
可想而知,就算在事后知道了彼此背景的差异,孩子们之间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。
另外,由于迦得团主要是演圣剧,因此最注重孩子们对圣剧的理解和技巧方面的能力。
换言之,就算是艺校栽培出来的孩子,也不见得一定比农村孩子强,双方各有所长,并非说来自农村的孩子一点长处都没有,毕竟他们已长期跟随谢玉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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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令萧虹佩服的是,谢玉清总是尽量将大家的长处显示出来,之后再将这些优点融合在一起,根据孩子们的情况编课、训练。
有了谢玉清用心良苦的安排,初来乍到到的新成员几乎都没闹情绪,连艺校出来的孩子也很少有这种情况。
顿了一顿,她表示,就算艺校孩子在开始时可能会闹一些情绪,也是因为觉得舞团的条件不如想象中美好,毕竟他们从专业艺校出来,会想到条件非常好的单位去工作。
但,艺校孩子的这种想法只维持短短的期限,因为团里的气氛总是很巧妙地改变了他们、感动了他们,让他们产生了归属感,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与其他孩子们建立深厚的感情。
“在这个团里,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重要,要维持这种现象并不容易。谢老师真的操了很多心,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专业上,她都尽量找出每个人的优缺点,再将每个人的优点不断放大,将每个人的长处不断展现给大家。”
难怪,在舞台上除了主角们吸引观众之外,连一旁伴舞或圣剧同场演出的其他成员都十分有看头,绝无花瓶角色被安插在舞台上。
主角也好,配角也罢,孩子们就像五颜六色的花卉,将属于主的舞台点缀得色彩斑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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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她放弃事业而选择留在舞团内,我不避忌地向她了解背后的原由,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,她的事业显然可以带来更好的生活。
萧虹的答案听起来有些公式化,但我察觉到她在谈到团内的生活时,脸上所流露的兴奋和激动神情是那么自然,炯炯有神的双眸令我不得不相信,能够留在舞团内和大家一起体验生命,确实是她在目前极之享受的幸福生活。
“我是在认识主后,才找到生活的希望。以前,我的生活虽然好,但总有一种感觉,总质疑自己的工作。你了解那种心情吗?每当达到一个目标后,我又茫然下一步该做些什么。”
迦得团的孩子们,虽离开双亲温暖的呵护在外生活,但他们的生活经历,甚至团内一些老师们的奉献精神都令她震撼。
有幸在迦得团体验大家在一起的实在感,她对主十分感恩。
对她来说,要在一个团中体验亲人般的感觉,是难以实现的奢求。
但,迦得团的情况却相反,不仅团员之间如亲兄弟姐妹,整个舞团上下就好比完整的家庭,大家都很主动地彼此照顾。
当然,她不否认偶尔也有拌嘴的时候,但这一切很快就过去,丝毫不损感情。
“孩子们都很刻苦,基本上都没有扯后腿的情形,由于基本功都不同,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,演员们之间没办法比较。谢老师总是为每个人安排了不同的专门领域,为孩子们安排既妥当又有一定高度的位置,让孩子们不断自我要求和自我超越,以更高的位置为理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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访谈接近尾声,萧虹也谈到自己参与教会活动的一些感受。
“通过在这里两天的教学,有一些感受,就是这边孩子的独立性很强。他们的思想独立性很强,而且不太能够吃苦,因此我在教课的时候就尽量让他们进行一些比较柔和的活动,他们觉得累了就不来了,两天内就减了一半。”
虽然如此,她仍然发现,教会的孩子们非常棒,也认为教会确实给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作了补充,是非常棒的一件事。
(本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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